帝王簡介
姬泄心,姬姓名泄心,諡號靈王。中國諸侯爭霸時代東周王朝的第十一任王,他的祖父是東周第九任王姬瑜,他的父親是東周第十任王姬夷。
周簡王十四年(己醜,公元前572年)九月,姬夷病死,其兒子姬泄心繼承王位。
姬泄心的長子姬晉天性聰明,喜歡吹笙,能吹奏出如同鳳凰歡鳴一般的樂曲,令人陶醉。姬泄心對他十分鍾愛,將他立爲太子。不料,太子於17歲時突然得病身亡,姬泄心哀痛欲絕。傳說當時有人見靈王如此悲傷,擔心這有損他的健康,就利用迷信編造了一段情節勸慰他說:太子現在溝嶺上,騎着白鶴,吹着笙。他要農夫轉告靈王,暫不必掛念,他現隨仙人浮丘公居住在嵩山,十分快樂。姬泄心聽了卻反而更加懷念太子,日夜不寧,神情恍惚。
周靈王二十七年(丙辰,公元前545年)十一月,一天深夜,姬泄心迷迷糊糊入睡,夢見太子騎着白鶴來迎接他。他驚醒後說:“我兒來迎我,我應當走了。”於是,命令傳位於次子姬貴。不久,在位27年的姬泄心病死,其兒子姬貴繼承王位,爲周景王。
人物生平
周靈王姬泄心在位時的公元前546年7月,宋國大夫向戍約晉、楚兩國在宋國都城商丘(今河南省商丘市)開會,調停兩國間的戰爭,晉、楚、宋、魯、衛、陳、鄭、曹、許、蔡等十國的有勢力的大夫參加了會議。會議約定各國間停止戰爭,奉晉、楚兩國爲共同霸主,平分霸權,誰破壞協議,各國共討之。這次大會史稱“弭兵會盟”。
“弭兵會盟”後的10多年間,因爲楚國專注於對付吳國,晉國則忙於應付内事,無力開戰,所以會盟的10個國家沒有發生過戰爭。然而,各國内部的爭權鬥爭卻異常尖銳。“弭兵會盟”也就成爲春秋時期兩個階段的分水嶺。會盟以前以諸侯國之間的兼並爲主,會盟以後卻以各國内部大夫間的兼並爲主,各國社會正醞釀着巨大的變化,階級矛盾趨於尖銳。如公元前555年,鄭國執政大臣子孔專制,國人不滿,在子展,子西率領下攻殺了子孔。同年,莒國國君比公暴虐百姓,國人憤而殺死了他。公元前550年,陳國貴族慶氏強征庶民築城。築城時,夾板脱落了,監督築城的慶氏以殘殺庶民來懲罰,“役人”怒而擧行暴動,分别殺死了以慶虎,慶寅爲首的大小監工。這次起義嚇得陳國的貴族膽戰心驚,驚呼難以再統治下去了。
姬泄心的長子姬晉天性聰明,喜歡吹笙,能吹奏出如同鳳凰歡鳴一般的樂曲,令人陶醉。姬泄心對他十分鍾愛,立他爲太子。不料,太子於17歲時突然得病身亡,姬泄心哀痛欲絕。傳說當時有人見靈王如此悲傷,擔心這有損他的健康,就利用迷信編造了一段情節勸慰他說:太子現在溝嶺上,騎着白鶴,吹着笙。他要農夫轉告靈王,暫不必掛念,他現隨仙人浮丘公居住在嵩山,十分快樂。姬泄心聽了卻反而更加懷念太子,日夜不寧,神情恍惚。公元前545年11月的一天深夜,姬泄心迷迷糊糊入睡,夢見太子騎着白鶴來迎接他。他驚醒後說:“我兒來迎我,我應當走了。”於是命令傳位於次子姬貴。癸巳日,姬泄心病死。死後的廟號爲靈王。
典籍記載
周靈王立二十一年,孔子生於魯襄公之世。夜有二蒼龍自天而下,來附徵在之房,因夢而生夫子。有二神女,擎香露於空中而來,以沐浴徵在。天帝下奏鈞天之樂,列以顏氏之房。空中有聲,言天感生聖子,故降以和樂笙鏞之音,異於俗世也。又有五老列於徵在之庭,則五星之精也。夫子未生時,有麟吐玉書於闕里人家,文雲:“水精之子,系衰周而素王。”故二龍繞室,五星降庭。徵在賢明,知爲神異。乃以繡紱系麟角,信宿而麟去。相者雲:“夫子系殷湯,水德而素王。”至敬王之末,魯定公二十四年,魯人鋤商田於大澤,得麟,以示夫子。系角之紱,尚猶在焉。夫子知命之將終,乃抱麟解紱,涕泗滂沱。且麟出之時,及解紱之歲,垂百年矣。
錄曰:詳觀前史,曆覽先誥。《援神》、《鉤命》之說,六經緯候之志,研其大較,與今所記相符;語乎幽祕,彌深影響。故述作書者,莫不憲章古策,蓋以至聖之德列廣也。是以尊德崇道,必欲盡其真極。昆華不足以疋其高,淪溟未得以方其廣。含生有識,仰之如日月焉。夫子生鍾周季,王政浸缺,愍大道之將崩,惜文雅之垂墜。乃蒐舊章而定五禮,采遺音而正六樂,故以棟宇生民,舟航萬代者也。所謂崇德廣業,其謂是乎!孟子雲:“千年一聖,謂之連步。”自絕筆以來,載曆年祀,難可稱算。故通人之言,有聖將及,後來諸疑,更發明其章也。
二十三年,起“昆昭”之台,亦名“宣昭”。聚天下異木神工,得崿穀陰生之樹。其樹千尋,文理盤錯,以此一樹,而台用足焉。大幹爲桁棟,小枝爲栭桷。其木有龍蛇百獸之形。又篩水精以爲泥。台高百丈,升之以望雲色。時有萇弘,能招致神異。王乃登台,望雲氣蓊鬱。忽見二人乘雲而至,須發皆黄,非謠俗之類也。乘游龍飛鳳之輦,駕以青螭。其衣皆縫緝毛羽也。王即迎之上席。時天下大旱,地裂木燃。一人先唱:“能爲雪霜。”引氣一噴,則雲起雪飛,坐者皆凛然,宮中池井,堅冰可瑑。又設狐腋素裘、紫羆文褥,羆褥是西域所獻也,施於台上,坐者皆溫。又有一人唱:“能使即席爲炎。”乃以指彈席上,而暄風入室,裘褥皆棄於台下。時有容成子諫曰:“大王以天下爲家,而染異術,使變夏改寒,以誣百姓。文、武、周公之所不取也。”王乃疏萇弘,而求正諫之士。時異方貢玉人、石鏡,此石色白如月,照面如雪,謂之“月鏡”。有玉人,機戾自能轉動,萇弘言於王曰:“聖德所招也。”故周人以萇弘幸媚而殺之,流血成石,或言成碧,不見其屍矣。
有韓房者,自渠胥國來。獻玉駱駝高五尺,虎魄鳳凰高六尺,火齊鏡廣三尺,暗中視物如晝,向鏡語,則鏡中影應聲而答。韓房身長一丈,垂發至膝,以丹砂畫左右手如日月盈缺之勢,可照百餘步。周人見之,如神明矣。靈王末年,亦不知所在。
錄曰:夫誘於可欲,而正德虧矣;惑於聞見,志用遷矣:周靈之謂乎!爾乃受制於奢,玩神於亂,波盪正教,爲之媮薄,淫湎因斯而滋焉。何則?溺此仙道,棄彼儒教,觀乎異俗,萬代之神絕者也。極其化流遐俗,風被邊隅,非正朔之所被服,四氣之所含養,而使鬼物隨方而競至,奇精自遠而來臻,窮天區而盡地域,反五常而移四序,惚恍形象之間,希夷明昧之際,難可言也。窮幽極智,偉哉偉哉!凡事君盡禮,忠爲令德。有違則規諫以竭言,弗從則奉身以求退。故能剖身碎首,莫顧其生,排戶觸輪,知死不去。如手足衛頭目,舟楫濟巨川,君臣之義,斯爲至矣。而弘違“有犯無隱”之誡,行求媚以取容,身卒見於夷戮,可爲哀也。容成、萇弘不並語矣。
師曠者,或出於晉靈之世,以主樂官,妙辨音律,撰兵書萬篇。時人莫知其原裔,出沒難詳也。晉平公之時,以陰陽之學顯於當世。熏目爲瞽人,以絕塞眾慮,專心於星算音律之中。考鍾呂以定四時,無毫釐之異。《春秋》不記師曠出何帝之時。曠知命欲終,乃述《寶符》百卷。晉戰國時,其書滅絕矣。
老聃在周之末,居反景日室之山,與世人絕蹟。惟有黄發老叟五人,或乘鴻鶴,或衣羽毛,耳出於頂,瞳子皆方,面色玉潔,手握青筠之杖,與聃共談天地之數。及聃退蹟爲柱下史,求天下服道之術,四海名士,莫不爭至。五老,即五方之精也。
浮提之國,獻神通善書二人,乍老乍少,隱形則出影,聞聲則藏形。出肘間金壺四寸,上有五龍之檢,封以青泥。壺中有黑汁,如淳漆,灑地及石,皆成篆隸科鬥之字。記造化人倫之始,佐老子撰《道德經》,垂十萬言。寫以玉牒,編以金繩,貯以玉函。晝夜精勤,形勞神倦。及金壺汁盡,二人刳心瀝血,以代墨焉。遞鑽腦骨取髓,代爲膏燭。及髓血皆竭,探懷中玉管,中有丹藥之屑,以塗其身,骨乃如故。老子曰:“更除其繁紊,存五千言。”及至經成工畢,二人亦不知所往。
錄曰:莊周雲:“德配天地,猶假至言。”觀乎老氏,崇謙柔以爲要,挹虛寂以歸真,知大樸之既漓,發玄文以示世。孰能辨其虛無,究斯深寂?是以仲尼責其德,葉以神靈,極譬二人,以爲龍矣。師曠設數千間,卒其春秋之末。《抱樸子》謂爲“知音之聖”也。雖容成之妙,大撓之推曆,夔、襄之理樂,延州之聽,故未之能過也。
師涓出於衛靈公之世,能寫列代之樂,善造新曲以代古聲,故有四時之樂。春有離鴻去雁應蘋之歌,夏有明晨焦泉朱華流金之調,秋有商風白雲落葉吹蓬之曲,冬有凝河流陰沉雲之操。以此四時之聲,奏於靈公。靈公情湎心惑,忘於政事。蘧伯玉趨階而諫曰:“此雖以發颺氣律,終爲沉湎淫曼之音,無合於《風》《雅》,非下臣宜薦於君也。”靈公乃去其聲而親政務,故衛人美其化焉。師涓悔其乖於《雅》《頌》,失爲臣之道,乃退而隱蹟。蘧伯玉焚其樂器於九達之衢,恐後世傳造焉。
錄曰:夫體國以質直爲先,導政以謙約爲本。故三風十保?言,《商書》以之昭誓;無荒無怠,《唐風》貴其遵儉。靈公違詩人之明諷,惟奢縱惑心,雖追悔於初失,能革情於後諫,日月之蝕,無損明焉。伯玉志存規主,秉亮爲心。師涓識進退之道,觀過知仁。一君二臣,斯可稱美。
宋景公之世,有善星文者,許以上大夫之位,處於層樓延閣之上,以望氣象。設以珍食,施以寶衣。其食則有渠滄之鳧,煎以桂髓;叢庭之鷃,蒸以蜜沫;淇漳之鱧,脯以青茄;九江珠穟,爨以蘭蘇;華清夏潔,灑以纖縞。華清,井水之澄華也。饔人視時而叩鍾,伺食以擊磬,言每食而輒擊鍾磬也。懸四時之衣,春夏以金玉爲飾,秋冬以翡翠爲溫。燒異香於台上。忽有野人,被草負笈,扣門而進,曰:“聞國君愛陰陽之術,好象緯之祕,請見。”景公乃延之崇堂。語則及未來之兆,次及已往之事,萬不失一。夜則觀星望氣,晝則執算披圖。不服寶衣,不甘奇食。景公謝曰:“今宋國喪亂,微君何以輔之?”曰:“德之不均,亂將及矣。修德以來人,則天應之祥,人美其化。”景公曰:“善。”遂賜姓曰子氏,名之曰韋,即子韋也。
錄曰:宋子韋世司天部,妙觀星緯,抑亦梓慎、裨竈之儔。景公待之若神,禮以上列,服以絕世之衣,膳以殊方之味,雖謂大禽之旨,華蕤龍袞之服,及斯固陋矣。《春秋》因生以賜姓,亦緣事以顯名,號司星氏。至六國之末,着陰陽之書。 【 出班固《藝文志》。】
越謀滅吳,蓄天下奇寶、美人、異味進於吳。殺三牲以祈天地,殺龍蛇以祠川嶽。矯以江南億萬戶民,輸吳爲傭保。越又有美女二人,一名夷光,二名修明, 【 即西施、鄭旦之别名。】 以貢於吳。吳處以椒華之房,貫細珠爲簾幌,朝下以蔽景,夕卷以待月。二人當軒並坐,理鏡靚妝於珠幌之内。竊窺者莫不動心驚魄,謂之神人。吳王妖惑忘政。及越兵入國,乃抱二女以逃吳苑。越軍亂入,見二女在樹下,皆言神女,望而不敢侵。今吳城蛇門内有朽株,尚爲祠神女之處。初,越王入吳國,有丹烏夾王而飛,故勾踐之霸也,起望烏台,言丹烏之異也。範蠡相越,日致千金。家童閑算術者萬人。收四海難得之貨,盈積於越都,以爲器。銅鉄之類,積如山阜,或藏之井塹,謂之“寶井”。奇容麗色,溢於閨房,謂之“游宮”。曆古以來,未之有也。
錄曰:《易》尚謙益,《書》着明謨,人臣之體,以斯爲上。《傳》曰:“知無不爲,忠也。”範蠡陳工術之本,而勾踐乃霸,卒王百越,稱爲富強,斯其力矣。故能佯狂以晦蹟,浮海以避世,因三徙以别名,功遂身退,斯其義也。至如“寶井”、“游宮”,雖奢不惑。夫興亡之道,匪推之曆數,亦由才力而致也。覌越之滅吳,屈柔之禮盡焉,薦非世之絕姬,收曆代之神寶,斯皆蹟殊而事同矣。博識君子,驗斯言焉。
傳說故事
太子晉忠諫周靈王
春秋晚期有個周靈王,姓姬名泄心,是平王遷都洛陽後第十一代國君。這時,周王朝已很衰弱,周靈王又是昏庸之主。傳說他生下來時就長着胡須,被說得神乎其神,但他從公元前571年繼承王位以後,到前546年去世爲止,26年間,沒幹過什麼好事,相傳他建造了一座高一百丈的昆昭台,在上面享樂,卻不顧老百姓雖死活。他死後,大臣根據他的生平事蹟,上了一個諡號曰“靈”。靈的意思大約是在位時任性胡爲,不能見賢思齊;或者是不能很好的管理國家;或者是好伎鬼神而沒有長治久安的措施等等。總之,歷史上被諡爲靈的王、諸侯或皇帝,沒有一個是英名能幹的,如晉靈公,漢靈帝等都是。
靈王的長子太子晉,卻是一位博學多識、熟知前代歷史、很有政治遠見而又擅長口辨等多方面才能的人。據古籍記載,晉平公曾派羊舌肸到周靈王那里去朝聘,實際是想了解朝廷内部的情況,好采取相應的措施和態度行事。博學多識、富於辯才的叔向是著名的政治家,與鄭國的子產齊名。有一次他奉命到南方的大國楚國去訪問,楚國君臣想難倒他,以爭取外交的優勢,但使盡了所有的方法,提了許多刁鑽古怪的問題,都沒有難倒他。所以,當時人都以爲叔向是無所不知的人。可是叔向到了洛京,和太子晉交談起來,卻多次答不上話。叔向非常佩服,認爲太子晉一旦繼位,周天子定會重振雄風。回到晉國,叔向向平公匯報了朝聘的經過後,鄭重其事的對平公說:“太子晉是個了不起的人物,我跟他講起話來,常常窮於應付。一旦繼位,必是明君,您對他可得恭敬點兒。”這件事足以說明,太子晉是個很有政治頭腦和管理國家事務才能的人。
周靈王二十二年(前550年),洛水和古水一齊暴漲,大水眼看要沖毁王宮(在今洛陽市王成公園一帶),靈王慌忙下令把王宮堵起來。太子晉聽說了,趕緊跑過來說堵不得。靈王問爲什麼堵不得呢?太子晉說,我曾經聽說古代的執政者不毁壞山丘,不填平沼澤,不堵塞江河,不決開湖泊,因爲天地生成就是這個樣子。山丘是土地聚成的,就不能讓它離散,生物才有所歸宿;江河是宣導地氣的地氣不滯積水流就不散亂泛濫,這樣百姓生活就有取之不盡的物資可供應用,死了也有地方安葬,即沒有夭摺疾病之憂,也沒有饑寒匱乏之虞,所以君民能夠互相團結,共同防備不測之禍。古代君王在處理這種事上向來都是極其謹慎小心的。
過去,共工違背了這種做法,沉湎於享樂,放縱胡爲,結果是葬送了自身。他還准備堵塞百川,毁墜山嶺,堵塞池澤,爲害天下。結果,上天不保佑他,百姓不幫助他,禍亂一發作,很開就滅亡了。崇(約在河南嵩縣一帶)地的諸侯鯀重蹈共工的覆轍,肆意胡爲,帝堯把他處死於羽山(相傳在今山東郯城東北)一說在今山東蓬萊,他的兒子禹接受父親的教訓,改變了做法,聽取了群眾得意見,顺應群眾的要求,在共工的後裔四嶽的幫助下,根據地形高低,疏通河道,去除淤塞,使九州的河道暢通,又平整了九州的田野,民眾得以安居,大禹顺從自然法則,才能建功立業,使天帝滿意。上天嘉獎他,讓他統治天下。大禹在四嶽的幫助下平定了洪水,使萬物生長,人民生活豐足。
大禹和四嶽的成功,並不是天地特别寵愛他們。他們都是亡國之君的後裔,隻因爲他們能行大義,遺澤於後代,這才建立起國家來。至於後來又失掉了天下,也隻是由於他們的後代不遵循天地的法度,不顺應四季的時序,不度量民眾的需求,不取法生物的規則,這才滅了國的。隻要認真了解並吸取歷史的經驗和教訓,學習夏禹、四嶽,就可以興盛;要像共工和鯀一樣,就隻有亡國了。現在我們的施政怕是有違背天地之處,從而擾動了穀、洛之水的神靈,使他們爭流相鬥,一致爲害王宮。父王要用堵塞的辦法來掩飾,恐怕是不行的。
看見禍亂而不知道警惕戎懼,所受的傷害必定會更嚴重,掩飾終究會暴露。民眾的怨恨與反抗尚且無法遏止,更何況神靈呢?父王爲了應付河流激鬥而葺加固王宮,就像掩飾禍亂而幫人爭鬥,這不是擴大禍亂而上海自身嗎?自從我們的先祖厲王、宣王、幽王、平王四代不知自惕而惹惱了上天,天降之災至今不斷。如今我們又要去擴大這些禍害,恐怕將來要連累子孫,王室會更加衰落,這如何是好呢?
太子晉又說,我們周朝,自後稷以來,經過好些代人的努力,到文王已是第十五世了,才算初步平定了下來;武王滅紂以後,又經過成王、康王兩代治理,才算終於安撫了百姓。 創業建國是多麼艱難啊!從厲王改變祖先法度以來,以曆十四王,修德平天下經十五王才穫成功,招禍而亂天下,有十五王還不夠危險嗎?我日夜憂懼,總在想不知道該怎樣修德才能光大王室,而父王還要助長禍亂,這怎麼得了!父王應該對照一下九黎三苗君王,以及夏、商的末世,這些歷史教訓是做君王應該牢記不忘的啊!
祖先非常顯赫,子孫有的淪爲農夫,完全是他們禍害百姓的結果;而有的農夫平民卻擔當起治國的重任,則是他們能夠安撫百姓的緣故。這是豪沒例外的。《詩》中說:“殷商的教訓並不遙遠,這就是夏代的末年。”有鑒與此,何必去築堤堵水防止王宮被沖毁呢?這樣做會招致禍亂的。這樣作,對天神來說是不祥,對於地物來說是不義,對於民眾來說則是不仁,按因時而動的原因來說是不顺,按照古訓來說是不正。請父王對照一下《詩》、《書》和老百姓的輿論,都是那些亡國之君才那樣做的呀!請父王好好考慮一下,千萬不可辦上不合天道,下不合地利,中不合民眾的願望,不顺應時序,並且違背古訓的事啊!
但是,盡管太子晉講的道理無懈可擊,可靈王就是不聽,硬是命令臣子們按他的旨意堵塞了洪水。王宮雖然保住了,卻失掉了民心。正像太子晉預料的那樣,周王朝更加衰微了。
太子晉諫諍父親靈王那段話,道理雖然說得明白,而昏庸的靈王卻認爲兒子竟敢教訓老子,太不像話,一發狠,把太子給廢了。被廢以後,王子晉怎樣了呢?史書雖然沒有明確記載,但傳說是年輕輕地就死了。
人們對王子晉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和惋惜,又認爲好人應該有好報,於是就編造出他離開王宮以後成道升仙的美麗故事來。說他在緱山跟浮丘公學道多年,在某一年的七月七日升仙,事前托熟人桓良告訴他的家人和故舊。屆時他們都到緱山去,果真親眼看到王子晉騎着白鶴升上天去。但是隻能遠遠地看到,誰也接近不了他。他的父親靈王也見到了,後悔地坐在緱山上拍地大哭,於是又有人把覆釜堆又叫撫父堆。後來,人們就把王子晉當神仙看待,《列仙傳》說他“好吹笙作鳳凰鳴,游伊洛之間”。許多詩人根據他的事蹟和傳說寫下了神情的詩篇。從東漢永平二年就開始建廟紀念他,但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他升仙的種種傳說,而他真正的價值反倒湮沒無聞了。